为什么一提到中国制造就很容易和山寨连在一起。因为很多原创都不是你的，不但不是你的，在制造当中你还是违反专利和知识产权在制造东西。中国人很聪明，创新没有，但是模仿能力非常强。我们所谓的模仿，就是跟随，不是去创新。不过，我们不要一提模仿就感到它是一个贬义词，这里的“模仿”指的是褒义。尤其要获得后发优势，模仿更重要。自行车团体赛就是典型的跟随路线，团体赛的自行车一定是一辆紧跟着一辆。第一辆承受了空气阻力，第二辆、第三辆跟随它非常轻松。所以，团体赛自行车是交替在前面领骑，交替到第一扮演很吃力的角色。实际上中国改革开放的相当一段时间内，包括在今天，我们仍然是跟随路线。

    中国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一定程度你会发现你可跟随的目标没有了。美国的帕尔迪和万科非常类似，在美国是20多个州投资房地产，投资的产品也和万科很类似，于是，万科就又把它当成目标。但2008年金融危机万科一下子就超过它了，这下没有对象可以跟随了。随着企业规模扩大，管理愈发重要，必须面对的是创新。没有可效仿、可模仿、可跟随的，只有冒死往前进。在没有创新精神，但你又必须创新的时候，就会带来非常大的痛苦。

    在中国，万科面临的这种尴尬显然不是单家企业，也不是单个行业所面临的问题，因为中国这样庞大的市场，这样一个规模，很多已经是做到这样的量，到了没法模仿，没法跟随的阶段，但是你又必须去摸索。

    那么，在转型创新面前，可以做的是什么呢？就是在中国已经和全球融为一体的情况下，中国已经无法孤立地单独存在。你不能还是从一个国家主义、民族主义这样的角度来看问题，你必须是国际主义的，必须是真正的全球化的，从全球化的角度去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