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程经理，你选这么个天儿开会，这道儿恁难走，俺鞋都快掉底了……。”身边一位大娘剐蹭着脚底厚厚的胶泥，两手叉腰，理气调息。走在前面的司尔特销售总公司大区经理程宇宁回头一笑：“老大姐快赶两步，说话的功夫就到。”

    刚刚过去的一场夜雨消解了白日逼人的暑气，但也给观摩团带来难题。刚下公路，领头的小巴就陷在泥里罢了工。司尔特的员工在前引路，一行人踩着烂泥缓缓蠕行，像足了电影里过草地的革命队伍。

    追上程经理，两人相视一笑，他的语气也很无奈：“这次对天气变化准备不足，招呼不周，实在不好意思。”我把乡亲们的疑问带给他：为什么不临时换个地方，观摩观摩，说白了不就是看看吗？程经理听罢有点着急：“那可不行。虽然只是观摩，但也不能搞假嘛。要想骗人，在公路边随便找块麦地，立块牌子就是示范田，谁也不知道。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真、做实。”

    田边的空地上，河南农业大学的叶优良教授现场对比不同施肥条件下的作物生长情况，介绍测土配方肥的技术原理，到场经销商、种植大户听得聚精会神。回来的路依旧艰辛，我问同行的叶教授：“您作为行业内的知名专家，在给企业站台背书时有没有压力？”叶教授一听来了精神，“以前专家在推广方面的工作主要集中在推广技术，现在我们发现推广技术不结合具体产品，农民难以接受。很多农民在听了课以后问我应该买什么肥料，我答不出，那农民就觉得这课听得没意义。如今国家大力支持农业技术落地，我们能更直接地向农民推荐好产品。”

    “听您的介绍，您对司尔特测土配方肥好像很有信心？”我忍不住问。“企业家去潇洒、去作秀你肯定见得多了，但是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几十年如一日在厂里抓生产、抓质量，你听说过吗？这份执着我很尊敬。”叶优良顿了一顿：“只要产品好，我就敢理直气壮地祝愿它在中原大卖。”老教授的目光里始终燃着热情。

    大路在望，在车旁翘首以待的程宇宁面带愧疚，但是依旧笑得阳光。在这条泥径上，走着农民、农资经销商、农资生产商、农业科学家和农业记者，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扎扎实实，我相信这是能改变中国农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