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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的坚持

云南省丘北县农村信用合作联社 李 宏

  我曾感激过一株蕨苗,因为是它让我目睹了另一种生命和存在、感悟了另一种人生的经历方式,也感谢它让我再次认真审视了自己的灵魂,并让我领悟到——人生只要拥有了自己执着的追求,便无所谓卑微、无所谓清贫。

  我所住的宿舍是单位几年前建的集资房,位于县城的中心地段。其后相隔一条巷子的地方,是另外一个单位的职工宿舍楼。我住在四楼,恰巧与另外那个单位职工宿舍的四楼隔巷相望。

  一天,我无意间发现对面四楼外墙的瓷砖缝里冒出了几个小嫩芽。我赶紧找来相关的书籍查看,才知道小嫩芽是一株蕨苗——“草本植物,生长在山野草地里,以孢子繁殖,全草可以入药”。小蕨苗只有两片嫩嫩的小叶,在笔直坚硬的瓷砖墙壁上独自张扬着完美无缺的绿色生命,以托举的姿势成长在那个不起眼的瓷砖缝里。它用坚强的生命迎接着每天的光和热,一副超凡脱俗的美。

  小城里的人都忙,各忙各的生活,各忙各的工作,没有人会顾及到这株一天天在成长的生命。或许,它是风儿不经意间从旷野中带来的一粒种子;或许,它是不小心从鸟儿口里滑落的一粒种子;或许,它是趁建筑工人在野外取砂时,混入其中的一个生命。如果没有这些机会,小蕨苗是无法像今天这样迎着晨风摇曳的。

  从此以后,每天下班回家后无论多累,我都会去看看隔巷而居的小蕨苗,虽然不能给它浇水也不能为它施肥,但我却依旧关心着它,关心着它的根能否深入陡直的墙壁,关心着它能否延续这万分之一的偶然,持久地绽放自己嫩绿的生命。

  不过,我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望这株娇小的生命。因为我和其他人一样不能免俗地忙碌着,以至于遗忘和疏忽了身边的大事小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一天下午我下乡后回家。走到后阳台的时候,我无意识地向窗外扫了一眼。突然间发现,那株几乎被我遗忘了的蕨苗还在!不同的是,它比之前增加了许多细小叶片,它还是像以往那样在夕阳的余晖中迎风摆着身姿,它的模样还是那么生机勃勃。不同的是它比之前多了很多细小的叶片。

  莫名地,我的心中出现了阵阵难以言表的感动:这株几乎被我从记忆中抹去的生命唤醒了我,它让我再一次认真审视包括自己在内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还漠视过多少卑微生命的存在?

  有时候,我想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次次经历、一次次错过与重逢的过程;一次次与无数的人和事磨砺的过程。而其间不同的只是有些人或事我们或许能记住一辈子,而有些人或者事仿如过眼烟云,刹那间就会被我们给忘记了。就像这小小的蕨苗,从它吐出第一抹绿色生命的时候,或许它就已然知道了自己生命的基调,但它依然执着地追逐着每天的朝霞和夕阳,珍惜着每一天的生机和活力,无论经受多少艰难与困苦,无论有无别人的在意与关注,它都会执着地在阳光下绽露自己盈盈的笑脸。

  有时候我会想,我们农村信用社遍布城乡,我们的机构、我们的大部分员工都工作在小村落。甚至,我们有的员工从参加工作到退休都在偏僻的乡镇兢兢业业地从事着金融服务工作,在大山的折皱深处生活着,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着自己的人生。而且,由于离不开农民兄弟那期盼的目光,有的老员工甚至一生都坚守着自己最初立下的信念,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扎根服务的村镇。他们一生远离繁华和喧嚣的都市,用整个生命守候和践行着自己的诺言!  

  试问,这些农信人的一生不就像那株生长在墙壁上、默默无闻但却始终摇举绿色生命的蕨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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