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刚上班,营业厅没有几个客户。这时,一位衣着朴素、一脸慈祥,50岁上下的男同志走进门,驻足张望,在大堂经理的引领下,走向业务窗口。
“你好,请问你办理什么业务?”我微笑着问道,
“我,我存钱”他一边应声,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带补丁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大把零钞。有50元、20元,还有5角、1角的,低声地对我说:“俺常年卖菜,收的都是零钱,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孩儿。”
“别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请稍等,现在马上为您清点现金。”清点中我发现了一张面值50元的假钞。
“真对不起,你这张是假币。”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假的?您再仔细看看”老人惊愕地问到。在我们确认无误开具没收单据后,老人无奈地说道:“假的,哎,俺老了,两眼昏花,也不认假钱。那天天都黑了,一小年轻孩到俺小摊前称两斤蘑菇,给了俺50,俺还找了他45呢,这一翻番俺赔了95。哎,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清楚地回忆并无奈地讲述着。
说话间,他眼角默默含泪,望着他长满老茧的双手,和爬满岁月皱纹的脸,我双眼情不自禁地湿润了。我知道,他所存得每一分钱都是他起早贪黑、省吃俭用、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而这小小50元也许意味着他两三天白忙活了。我在心里暗暗憎恶那些缺乏诚信和道德的人。
想到此,一种责任感涌上心头,我拿出真假币样本,微笑而乐观地对他说:“大伯,请让我教您如何辨别真假币吧。来您请看,这真币摸起来有凹凸感,就是很粗糙的意思,而假币呢……”我一字一句地给老伯讲解着,心里感觉暖暖的,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