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以茶为题材的写作应该是一些文人或者懂茶之人的事,而我最近几年却也在茶上搞了不少的涂抹。妻子看了我的茶文章就甩了一句话:“屁都不懂茶……”
也是的,自古以来茶与文人就有着不解之缘。文人雅士崇尚自然山水,恬然淡泊的生活情趣,以茶雅志、以茶立德,自然多些茶语。自神农氏发现茶,陆羽、卢仝、李白、苏轼、陆游等文人雅士的热心和热衷于茶,不仅使茶的制作精益求精,饮茶技艺日益精致,也写了不少的茶文、茶诗、茶赋,使茶文化的内涵得以拓展,成为今天文学、艺术等精神文化直接关连的部分。
原来他们是懂茶的。梁实秋写茶,说他也不懂茶,那是自谦。他从北平到天津,从西湖到六安,一路洋洋洒洒地写过来,哪里是个不懂茶的人?文中提到与知堂老人(周作人)经常对饮,两个都喜清茶。翻过来再看知堂写茶,从远古一路考证过来,从种数名目到历史渊源,再到茶味茶点茶食茶具,一篇写了不过瘾,一连写了几篇才罢。梁先生若没有一点茶道功夫,恐怕也坐不到一起。
说我不懂茶,那是真个的不懂,这与我是不是文人无关,因为我的确还算不上什么文人。就算我想附庸风雅,临时去抄几句茶经搁在这里,只怕也被内行的朋友看到笑掉大牙。但我是喝茶的,不但喝,还有瘾,一天不喝茶,便觉得少了点什么。只是我的喝茶法在懂茶道的人看来不叫喝茶,大概连 “牛饮”都算不上,只能叫“解渴”。茶叶是不拘的,只要是绿茶即可,市面上卖的四五十块的茶叶与一百二百以上的茶叶喝到我嘴里味儿都差不了多少。但不论怎样,总要在杯底躺几片叶子,水变成黄色或者绿色都行,不然便觉无味,喝不进去。
茶喝得多了,就想把泡茶、看茶、喝茶的感受记录下来,于是开始写茶。起先,基本是“就茶论茶”,以休闲为主,后来茶行天下,又写了几篇游记,故兴趣日浓,立志往茶的专业领域靠近。
最近,盘点了一下自己已发表的茶稿,竟也有20多篇了,这可是近几年喝茶喝出来的文字。我写茶不是为了别的,我是通过写茶,体会到写作倾吐内心感受时的快乐,体验文字发表时的愉悦。当我的作品通过报刊走进广大读者的视野时心里会得到慰藉,心情产生愉悦,与喝茶一样,也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尽管,为每篇少则千多字,多则数千字的茶稿,行路百里、读书百卷,曾经花费过许多个不眠之夜,但真的很值得。
再说,正因为我不懂茶,所以写茶是为了学茶。懂茶是一门学问,写茶得有点学问,茶的历史、茶的术语、茶的种类等等,不敢胡言;茶的种植、茶的采摘、茶的制作,不敢乱说;沏茶的方法、品茶的要素都要了解一些。否则,写出的文章将会贻笑大方,贻误后人。不懂就学,或看书,或上网,引经据典才不会出差错,同时也使写作的过程成了学习了解茶文化的过程,何乐而不为之。